有点上头

这次也许不用说再见。

【云次方】遗愿清单

写给关注我的900+姐妹

观看张超给大龙喂水,嘎子一旁干着急的花絮有感
ooc是我的,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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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睡到半夜,郑云龙实在是觉得难受,他强撑着坐起来,用手摸了摸额头。

    没发烧。

    郑云龙的嘴巴干涩得要命,鼻塞得侧身睡哪一边哪一边堵得跟北京晚高峰似的水泄不通,喉咙一阵一阵发紧以至于吞咽难受...根据过往经验,他确实是感冒了。

    郑云龙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凌晨两点多,他下意识地点开微信想跟阿云嘎说一声自己感冒了。

    字打好了,语气也酝酿到位了,可郑云龙始终没有按下那个发送键。

    拉不下脸,实在是好面子。郑云龙还在和阿云嘎较劲。

    郑云龙懊恼地把手机扔在地上。酒店贴心地铺上一层地毯大概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深夜突发的神经抽风的现象。手机砸在垫子上的声响听起来就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又像是把牙打碎了咽进肚子后的如释重负。

    还好还好没有暴露自己,还好还好没有先认输。

    郑云龙重新躺下,他重重地压入床垫被褥中,就像是投入大海,他把头埋进枕头里,劈天盖地袭来自己的味道,那是海水的味道,迅速有效地封闭所有感官。在这样意志薄弱的脆弱时刻,郑云龙选择催眠麻痹自己,欺骗大脑说,自己能像以前一样挺过去,不会需要他。

    憋得难受了,郑云龙抬头换气;一口气吸得急了就呛到自己,咳嗽得眼睛里面不停冒泪水。咳了几声,他又猛然意识到什么,刻意压低了声响。

    隔壁住着的是阿云嘎,他们俩的房间构造一模一样,只是隔着一堵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的墙。

    害怕让他听见,所以郑云龙拼命抑制住咳嗽的欲望。以前不是有人说过,人生有三样东西无法隐藏:"贫穷,咳嗽和爱"*。郑云龙仔细思考一下,自己他妈一样不落全都占齐了,妈的。

2.

    早晨,在彩排走位的台上,郑云龙看起来无精打采,像一颗被霜打蔫了的白菜。阿云嘎站在不远处看着舞台上反复走错位的郑云龙,心里隐隐不安。

    中午午休时分,郑云龙叫唤着说要补觉所以溜回房间连午饭看都没看一眼。

    小蔡跟阿云嘎解释说,”龙哥好像是感冒了来着。”

    “什么叫好像?”阿云嘎听不懂蔡程昱要表达的意思,感冒了就是感冒了,什么叫好像感冒了?

    阿云嘎语气不善,甚至带着愠怒。蔡程昱被这么一反问顿时委屈极了,他也不知道到底生没生病,龙哥就是提了那么一嘴说他快感冒了。

    看到小蔡迷茫的神情,阿云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于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歉意,“蔡蔡,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云嘎胡乱解释了一通后,饭也没吃,急忙出了休息室,不知道奔哪儿去。高杨正巧路过,见蔡程昱呆愣着迟迟不动筷,而他面前摆有两份便当,便拿起一份说,“我拿去给圣权吃,嘿嘿嘿。”

3.

    蔡程昱下午被郑云龙打电话叫出去的时候,阿云嘎正好在他身边听见了。

    出门前,蔡程昱手里提着阿云嘎塞给他的感冒药,心里沉甸甸的。虽说药品不重但嘎子哥临走前沉重的交代就像是临上战场的最后嘱托——

    “蔡蔡,你别告诉你龙哥这药是我买的,你就说是你自己买的。然后你听我说,你龙哥特别特别特别讨厌吃药,所以你得拿出点气势来…”

    “炸碉堡的那种行吗?”

    “我觉得还可以再给一点。”

    “……”

    “这个药,我买了三种,有预防感冒的,有退烧的还有治头痛鼻塞喉咙痛的…还有啊,我买了一堆糖果,你大龙哥吃完药之后,你就给他喂几颗,实在不行你就混着糖果喂给他吃…”

    蔡程昱从袋子里扒拉出一盒包装可爱的药剂,问,”嘎子哥,这儿童用药也是买给大龙哥的?”

    “哎呀,这个药吃起来酸酸甜甜的,你大龙哥喜欢喝,多冲几包药效就有了!”

    “……”蔡程昱真的开了眼了。他还想问嘎子哥,既然你这么担心大龙哥,你咋不自己去照顾他呢?

    蔡程昱的疑惑没有问出口,就被郑云龙打来的夺命连环call给叫走了。

 

    蔡程昱没想到郑云龙把自己叫出去,美名其曰是帮助他准确找到演出情绪,实则是喝酒聊骚对瓶吹。 

    蔡程昱更没想到他有机会能再听到郑云龙的爱情故事。

    蔡程昱更更没想到直到他被郑云龙喝趴下了,揣在怀里的那包药压根还没有出场机会就被捂死在兜里。

    大龙哥这么能喝冰啤酒,肯定没感冒!诶?刚刚大龙哥的爱情故事是怎么着来着,好像跟上次的不一样?我怎么有点记不住了?脑袋有点飘,心里有小鸟,我必须high c一曲高歌我亲爱的祖国母亲!

4.

    阿云嘎在走廊偶遇回房间的郑云龙,只是擦肩而过就能闻见刺鼻的酒精味,听见微不可闻的咳嗽声。

    仿佛这声咳嗽就是专门让阿云嘎听见的。

    阿云嘎心想,早上见面还没有咳嗽呢,出去一趟吹了冷风就咳嗽,肯定是感冒加剧了。他停在原地,转头目送着郑云龙脚步不稳地滑进酒店房间,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

    跟当初两个人分开,他躲在门后看着郑云龙离开的时候一样,无力感到语言的苍白。

    阿云嘎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便听见蔡程昱高音歌唱祖国,接着黄子弘凡和张超一左一右架着满脸通红醉得不成人样的蔡程昱从电梯里出来。

    那包药肯定没有机会拿出来,更别说是吃下去了。

    唉。

5.

    第二天在休息室里,阿云嘎听见坐在旁边的郑云龙不停抽纸擤鼻涕的动静,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没找到合适的立场开口说话。

    录制暂告一段落后,阿云嘎忍不住向张超招了招手,这小孩看起来要比蔡程昱稳重一点,应该靠得住。

    于是,张超便坐在了充满中药味和鸡汤味混合在一起说不清楚是什么毒药味的房间里,艰难地聆听阿云嘎的叮嘱。

    “我给你龙哥炖了些鸡汤,放了点板栗他最喜欢喝了,你待会给他带过去,盯着他让他先喝掉鸡汤,然后过了半小时左右你再把这碗中药拿去食堂热一下端给他喝…”

    张超觉得就算自己生病了,自家老娘也不见得能事无巨细到这种地步。

    “嘎子哥,你怎么不自己送过去呢?”

    阿云嘎被问住了。

    他不能告诉这小孩,他和郑云龙已经闹了挺长时间的别扭了,从见面会到现在。因为郑云龙始终纠缠一个问题,那个他最不愿意回答和面对的问题,如果没有答案,郑云龙和他应该永远无可能。

    “超儿,听说你早就想跟大龙合作了对不对?你嘎子哥是在帮你创造机会啊!”

    “???”听起来的确有几分道理,张超心想,在大龙哥生病感冒之际为他送去暖胃鸡汤和治病中药就像是雪中送炭一样及时,况且嘎子哥做好事不留名,啧啧啧,自己白捡一便宜!

    “太好了!谢谢嘎子哥成全!!!”

    张超感激涕零地抱住阿云嘎,激动地说,“嘎子哥!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没记住!”

    “……”

6.

    张超没想到别说是合作了,自己就快被郑云龙除名了。

    当张超拿着两个装有中药和鸡汤的保温盒敲开郑云龙房间门的时候,内心还有些小激动,但他被允许进入房间后,心里迅速拔凉拔凉,因为他只听见郑云龙说了一个字,“滚。”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郑云龙差点被气晕过去。他的鼻子堵了一天,好不容易喝了点热水睡了一觉后稍微通了那么一点,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妈的,好大一股呛鼻的中药味!艹!

 

    张超把原本装鸡汤的空罐子和原封不动的中药罐子提回来交给阿云嘎,脸上充满忐忑不安的神情和…劫后余生的后怕。

    阿云嘎知道这小孩受了惊吓,于是鼓励他说,”没关系,至少大龙喝完了鸡汤,这就意味着我们迈出了一大步!真棒!超儿!”

    此时此刻,大龙哥喝不喝鸡汤是重点吗???张超的嘴皮抖啊抖,眼里的泪转啊转,恨不得掰开阿云嘎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只装了郑云龙郑云龙郑云龙!

7.

    黄子弘凡和梁朋杰目击了“嘎子哥托药”的全过程,自告奋勇地找到阿云嘎表示他们愿意帮助嘎子哥照顾大龙哥。

    尽管很欣慰,但阿云嘎不放心。梅溪湖最皮的小孩和最多余的小孩能照顾好大龙?阿云嘎第一个不信。

    好说歹说,俩小孩说,“嘎子哥,你是不是只信任小蔡和超儿,不相信我们?伤心了…”

    还真是!阿云嘎这么想但也没这么说,他妥协道,“这样吧,你们呢就直接送大龙哥去医院输液行吧?折腾这两天别耽误他彩排…输液最快了,当然也是最后不得以的办法了…”

    “不得以的办法?”

    “你们大龙哥…有点…针头恐惧感…”阿云嘎想起大一还是大二,有次全寝室硬是在医院按住郑云龙打针的场景,咦,那一声声杀猪一般的叫唤实在是过耳不忘啊…

    黄子弘凡和梁朋杰没听过什么针头恐惧感的新鲜词汇,不过他们也没追问,能被阿云嘎委以重任,他们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二人欢天喜地蹦蹦跳跳出阿云嘎的房间,继而二重唱似的敲响了郑云龙的房门。

    实不相瞒,阿云嘎悬着的一颗心真没放下来过。

 

    阿云嘎能接到黄子弘凡从医院打来的求助电话,一点都不意外,他甚至都不奇怪这个皮凡的声线怎么听起来这么颤巍巍...不用猜,肯定是郑云龙吓到他们了。

    他在赶去医院的路上,不停地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一切以郑云龙的身体健康为主,不要跟他胡搅蛮缠不要跟他大吵大闹不要生气也不要吓着那几个弟弟,争取以最快速度最小伤亡结束战斗!

    “师傅,麻烦您再开快一点好吗?”

    “……”

8.

    如阿云嘎预料的一样,在医院的拐角,郑云龙红着眼嘶哑着喉咙冲他喊,“你算什么东西?老子不要你管!”

    阿云嘎伸手去拉郑云龙的手臂试图安抚他,却被肌肤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看来是发高烧了。他倔脾气一下子就冲上头,大吼说,“我也不稀罕管你!你要死要活可以,不要吓到人家孩子!”

    艹!郑云龙气极了,他甩开阿云嘎的手,准备说点什么伤人的话比如那时候分开撂过的狠话,但他却想着想着自己气笑了。

    那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阿云嘎觉得是郑云龙最具杀伤力的核级武器,比那些污言秽语还要伤人,比郑云龙霸王硬上弓带来身体上的折磨更加难以忍受,因为那轻蔑的一笑仿佛是郑云龙再也不把阿云嘎当一回事了,从此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阿云嘎低下头没再强迫郑云龙留在医院接受治疗,他没有立场,至少是他自己放弃了郑云龙曾给予过的立场。

    他什么东西也不是。

    郑云龙病怏怏地走出医院后,阿云嘎想起了那个问题,郑云龙一直纠缠不清耿耿于怀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我离开?”

9.

    郑云龙离开北京去上海,是阿云嘎强迫他所做的决定。

    阿云嘎先提出分开一段时间,他要彼此都冷静一下。什么叫冷静一下?郑云龙不明白,当他站在换了锁的铁门前,手里拽着原来的那把钥匙久久没放开。这次,郑云龙不再坚持要阿云嘎给自己一个理由,而是拎着整整齐齐摆在门口的行李,看样子阿云嘎早就替他收拾好了,头也不回地去了上海。

    其实,郑云龙无数次想问阿云嘎为什么一定要自己离开,可是他没机会问出口。一旦靠近阿云嘎仍然能感觉到无止尽的没由来的快乐,郑云龙贪心地想让这份快乐长存,所以他腆着脸以老同学好兄弟的身份一次又一次跟阿云嘎见面、合作甚至同台竞技。

    让郑云龙再次不满足于仅持续这种关系的源头是阿云嘎在不久前见面会上说的那番话。

    “我们的情谊更深厚,但你们愿意想象美好也是很好的。”

    深厚吗?阿云嘎,老子只觉得你狠心,对老子比谁都狠。

10.

    和郑云龙分开的那些年里,阿云嘎每过一次生日就会许一个愿望。

 

    二十三岁

    阿云嘎吹灭了闪烁着微弱光亮的蜡烛,在黑暗狭窄的出租屋里许愿说,希望能有那么一小会儿放纵自己去没日没夜地想念郑云龙,不用强迫自己丢掉属于他的东西,不必非要搬离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屋子。

 

    二十四岁

    阿云嘎在被房东停掉暖气的低温房间里,一个人瑟瑟发抖地打亮火机,像在寒夜里即将冻死的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一次又一次失败,最终在火光里看见了郑云龙的脸。

    一张同样不好过的疲惫的脸。

    阿云嘎今年的愿望已经提前实现了,他允许自己偷偷去看一场郑云龙新剧团演出的剧目。虽然大龙出场时间不长,但已经是A角了,真好。

 

    二十五岁

    阿云嘎有机会回了一趟鄂尔多斯的家,他站在苍茫草原上,深情抚摸身边的牛羊草地,许愿说有朝一日一定要带郑云龙回来,并肩看日出日落。

 

    二十六岁

    阿云嘎还是搬家了。以前租的房子租金不断上涨,前几年他还能勉强接受,但如今同样的价格足以租下离工作地方更近的一室一厅。他挣扎犹豫了很久,终于在生日那天,吹灭蜡烛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后,许愿说,离开这里重新开始,不要再跟过去纠缠不清。

 

    二十七岁

    阿云嘎连轴转个不停,忙着出专辑参加综艺上台演出,以至于他忘记给自己过生日。2016年春节联欢晚会的邀请,是阿云嘎梦寐以求的机会,他想这一次至少能让郑云龙光明正大地看见自己了。

    在演出后台收到郑云龙发来的问候短信,阿云嘎趁着倒计时还没开始又赶紧补充了今年的生日愿望,希望有天能与郑云龙同台演出,接受台下的掌声与欢呼,就像是一对新人接受宾客的庆贺与祝福。

 

    二十八岁

    阿云嘎接了一部戏叫《我的遗愿清单》,挺像他这几年来许下生日愿望的那样,要不要也列个清单呢?阿云嘎思忖了很久,决定留下一些文字记录,如此就像是刻在墓碑上的铭文,哪怕即刻死去也不算白活一场。

    每一个愿望,都跟同一个人有关,只要他活着自己也就还有存在于世的意义。

 

    二十九岁

    录制芒果台新综艺的期间,阿云嘎许了一个愿望,他说,“你一定要像当初放弃郑云龙那样,这一次也不能妥协。”

11.

    受蔡程昱怂恿的方书剑把阿云嘎的生日愿望清单偷偷交给郑云龙的时候,即使觉得偷偷摸摸很不光彩,但他一想到能让小蔡黄子超儿朋朋和自己好过一些,又觉得无所畏惧,反而光荣得就像是为了建国大业而奋斗牺牲的烈士。

12.

    郑云龙脑袋昏沉地回到酒店,他虚弱得没有力气继续生气,浑身滚烫得如同被丢进热油里煎炸翻炒了一样,连骨头都感受到痛不欲生的痛苦。也许这次闭上眼,就要病死在这里了吧,妈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阿云嘎。

    沉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亮,黑暗中的房间真就如一个密不透风的棺材盒子一般,郑云龙在忽冷忽热之中沉浮,一会清醒一会昏睡,他身上的汗水打湿了衣服和被褥,他的泪水也浸湿了枕套。

    阿云嘎刷门卡走进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执着和偏执很可笑很荒唐。他毫不迟疑地脱了外套上床一把抱住了那团炭火,用自己的体温去平衡郑云龙身体散发出的异样温度,他用嘴将温水一口一口渡进郑云龙的喉咙里,然后是小米粥,最后是药片。

    郑云龙烧得神志不清,不过本能地向阿云嘎靠近索取,那熟悉的刻进骨子里的味道和温柔是每个深夜令自己魂牵梦绕欲罢不能的毒药,然而梦醒却发现一切皆是一场空。所以他有多爱阿云嘎,分开这些年就有多恨,有时候恨意过头了他又很自责,不忍心伤害就连责骂也不愿意。

13.

    发了一场汗。郑云龙再次醒来的时候,尽管身体依旧虚弱,可他明显感觉好受多了。郑云龙看着身边和自己抵足而眠的阿云嘎,想起来方书剑之前塞给自己的一张清单,神神秘秘地说是嘎子哥写给他的。

    郑云龙放开自己缠绕着阿云嘎身体的双手,起身去找清单之前又情难自禁地轻吻了一下阿云嘎的眼睑,还跟以前的习惯一模一样。

    倒了一杯水,披了一件衣服,郑云龙拿着那张纸走到阳台上,被冷风吹个激灵,可确实也清醒了不少。

    郑云龙叼了一根烟,没点燃,他记得此刻睡在床上的那人不喜欢烟味。他站在阳台上看远处灯火辉煌的写字楼,看交相辉映的LED大屏,看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

    城市的喧嚣和吵闹离他很近,就在楼下,又离他出奇的遥远,视野所不及的地方,宛如他和阿云嘎躺在一起的时候,一瞬间以为彼此心意相通,恍惚间又觉得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突然,身后有人搂住了他的腰,脑袋埋进了他的肩颈窝,久违的贴合,郑云龙重新得到了阿云嘎。

    “阿云嘎,”郑云龙鲜少当着阿云嘎的面直呼其名,通常是亲昵的一声“嘎子”或者是揶揄地“老班长”“嘎舅”,冷不防地叫他大名,郑云龙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他接着说,“你现在依旧没钱,没房子,也没有做到家喻户晓。”

    “是。”阿云嘎痛快地承认了,就算是被郑云龙如此直接地戳到痛处,他也坦荡地回应,没必要解释或粉饰。

    “但你现在又重新拥有了爱人,”郑云龙转过身把阿云嘎搂紧在怀,让他听清自己赤诚火热的心脏是如何因他而跳动,“我。”

    “我知道。”阿云嘎疯狂汲取着郑云龙怀抱里的温度和味道,他曾在动荡不安的北京城单枪匹马地为生存而拼杀,每每受伤或疲惫的时候,他只是想要这样的一个拥抱,郑云龙的拥抱。

    “所以你还可以继续去实现你的梦想,不必再担心会拖累我,你已经浪费了一个十年企图验证所谓立业再成家的真理,足够珍贵了。”

    “你知道我爱你吗,郑云龙?”

    “我知道。我也爱你,阿云嘎。”

14.

    二十九岁

    直到再次看见郑云龙,阿云嘎突然转变了心意,他许愿,“这一次一定要牢牢抓住郑云龙,生生世世不分离。”

 

 

*:《触不到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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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收到了AO3的验证码了!!晚上我就把锁掉的文放出来!!!

看完如果喜欢依旧要告诉我哦!!我超级期待看到姐妹们在评论区留言夸我,是的,我这个人就是经夸不经骂!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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